梅花香自苦寒来

尽管聂茂教授一再告诫自己：慢一点，再慢一点，可我见他时他总是“马不停蹄”，走路飞快。为了“挤”时间，他经常中午只冲一杯麦片，困了就一头栽在办公室的小床上。多年来，正如聂教授自道：“除了正常的教学，其余绝大部分时间，包括春节、中秋和双休日等几乎所有的节假日，我都义无反顾地坚守在故纸堆和自己的陋室里，查找，阅读，整理，写作。我像一个着了魔的人，强迫自己以一当十地往前走。肩膀痛，脑袋胀，眼睛涩，腰椎突出，都不能阻止我昂首挺进的步伐。”

也正因这种惜时如金的精神，在当代文学研究的学术领域，聂茂教授已取得了惊人的成就。《文艺报》曾经用整版篇幅刊登过聂茂的长篇评论《文学湘军的新崛起》和《人民诗歌的审美维度》等。他还发表过《新时期文学的灵魂拷问》和长达3万余字的《走向世界的中国新时期文学》等重要文章，后者获得中国文联文艺评论二等奖。而文学评论专著《民族寓言的张力》出版后，美国加州大学教授慕容怡嘉认为，该书的突出贡献是作者从身份认同和现代性追寻中找到了中国文学的阀门。他还主持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中国新时期文学自信力研究》，等等。本来，将这些厚厚的荣誉叠加起来，足够让他在学术界和评论界站稳脚跟，让他在生活上“高枕无忧”，但作为教授，他从未忘记自己的使命，也从未停下追寻和探索的脚步。他办公室的挂轴上那斗大的毛笔字这样写道：“奔跑的姿势离目标最近。”这是他的座右铭，也是迄今为止从未改过的人生信条。

这不，历经十二年的磨砺和储备，2018年底，作为湖南省社科基金重大委托项目的《中国经验与文学湘军发展研究书系》由中南大学出版社一次性推出，该书系共七本专著，总计三百余万字。单说七本书的七个书名，就颇有诗意和吸引力，它们分别是《人民文学：道路选择与价值承载——文学湘军的深度阐释》《家国情怀：个人言说与集体救赎——文学湘军的多维解读》《民族作家：文化认同与生命寻根——文学湘军的江华现象》《湘军点将：世界视野与湖湘气派——文学湘军的话语交锋》《政治叙事：灵魂拷问与精神重建——文学湘军的官场书写》《70写作：意境闳阔与韵味悠长——文学湘军五少将阐释》《诗性解蔽：此岸烛照与彼岸原乡——文学湘军的个性追求》。这七本沉甸甸的大作，彰显了聂茂教授的雄心和野心。他站在全球化的学术语境上，围绕“中国经验”的发展背景，对新时期已来文学湘军的发生、发展以及代表性作家和作品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力图构建“湖南作家创作图库”和“文学湘军精神谱系”。煌煌七大卷，视野大气磅礴，观点新颖，叙事独到，既有系统性，又不乏创新和睿智的思想表达。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怀着一种兴趣，他数十年如一日地忙于对作家材料的积蓄、梳理和归纳，乐在其中不觉枯燥，有时甚至连家也顾不得回。终于在2018的岁末年尾，七本巨著在学界“登台亮相”，该著作的发行并未因为过年的喜庆气氛而掩盖其“芬芳”，在评论界反响巨大，好评如潮。著名文学评论大家雷达先生亲作总序，著作还获得了2名教育部长江学者谭桂林和谢有顺，2名鲁迅文学奖获得者欧阳友权和洪治纲，3名全国著名作家阎真、邱华栋和刘恪，7名国内知名学府资深教授、博士生导师杨剑龙、贺绍俊、贺仲明、方长安、张光芒、敬文东和耿占春的联袂推荐。无疑，这些学术大咖的作序和推荐，为该书系形成了锦上添花的“名人效应”。

在小说、散文、诗歌和报告文学或纪实文学等创作样式，聂茂教授已取得可喜的成绩，可他时常这样反问自己：“在文学评论的场域里我是否也可以有一番作为？这样均衡发展，固然损害了我在某一文体创作方面可能取得的应有成就，但人生的历练比某个方向的高度更令我满怀憧憬或心存异想。”现在看来，他在跨学科领域的学术成就已经证明，聂茂教授的“学术金矿”令人感佩不已。只是他的低调似乎掩盖了他原有的光华。他的作品值得敬意，而熟悉他人生背景和求学经历的人更知道，他辛酸之路背后的人生信念亦值得敬意。

墙内开花墙外香

早在2005年的一次对聂茂教授的采访中（见《文艺报》2005年9月8日学术带头人专栏《呼唤一种“大学术”——记聂茂教授》），他就明确地呼唤一种“大学术”。他坚定地认为，学术应当走出“象牙之塔”，学术成果应当转化为生产力，及时为社会、为国家建设服务。如今，中国已步入融媒体时代，聂茂教授的《中国经验与文学湘军发展研究》书系推出后，湖南省和长沙市文化相关部门紧跟时代步伐，积极响应中央指示精神，力邀聂茂教授“坐镇”，以该学术书系为基础，撰写百篇短小精悍的文章致敬“文学湘军”，并将其学术成果配合精美的音频、视频在各大知名网站大力推广，并开展一系列学术活动，让学术插上腾飞的翅膀。而这，也算是了却了聂茂教授多年来的心愿。

截止目前，由潇湘诗会推出的《致敬文学湘军》专栏，已经陆续刊载了《诗歌的风度》、《致敬唐浩明》、《致敬王跃文》、《致敬水运宪》、《致敬何顿》、《致敬韩少功》和《致敬残雪》等7期，作品一经发表，便在全国数十家媒体相继发布和转载，点击量巨大，社会影响已从湖南辐射至全国。

更令人惊喜和意外的是，潇湘诗会文学艺术发展中心还邀请了一些著名的语言艺术家为这些精美短文录音朗诵。当学术思想碰撞朗诵艺术，既给这些深情且饱满的嗓音以震撼心灵、导人深思的力量，又为一直关在象牙塔内的优秀的学术成果插上“腾飞的翅膀”，让其走进民间，贴近地表，以满足人民群众对高雅文化和精神文明的美好需求。

学术通俗化，无疑对扩大“文学湘军”的影响力，提升地域文化知名度，发展文化自信力具有重大的、不可估量的作用和意义。而他自己也是“文学湘军”的一员，他自觉肩负把“文学湘军”推举出去的责任。他说，完成这件事是一种集体的荣誉，也是他自我创作能力的体现。不仅如此，学术大众化，让“高雅”文化惠及大众，无疑对普罗大众也是一场思想性的“沐浴”。在充斥着娱乐化、商业化的一片嚣声中，在当今社会时间碎片化，思想经验化的情况下，日益浮躁的大众越来越远离“高雅”，奔向“低俗”，沉醉在短视频和综艺的浅幽默中，少能受到精神的感染。而优秀的学术成果恰似阳春白雪，如今“改头换面”走向社会，用大众喜闻乐见的方式，以音频、视频等大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出现在各大网站和讯息上，无疑使大众眼前一亮，“澡雪精神”，产生情感共鸣，获得深刻的精神愉悦与思想启迪。

聂茂教授不仅是评论家，他也是颇有影响的作家，是文学湘军中的重要成员。著名作家、原湖南省作家协会主席、历史小说《曾国藩》的作者唐浩明这样评价道：“文章写得精彩，再加上这浑厚的男中音，真是美妙极了。把文字的艺术性发挥到如此程度的学者，当代可能没有几个。值得致敬的，首先应该是您！”